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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工智能在中国,曾被当成伪科学

2016-10-29

来源:中国人工智能网

人工智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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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年代末期,“人工智能”在中国解禁,一度掀起研究热潮。但很快又与“特异功能”汇流,走了很大一个弯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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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连输三局的情况下。李世石终于扳回一城,在3月13日的第四局战胜了人工智能AlphaGo

举世瞩目的AlphaGo与李世石的五局围棋大赛,人工智能(Artificial Intelligence)AlphaGo取得了3:1的优势。这场比赛在人类科技史上的意义不言而喻。不过呢,回究既往,人工智能在中国的发展,却存在着很多遗憾。

第一大遗憾,50-70年代,被“哲学思辨”所困

人工智能研究的起步,一般被认为是在20世纪50年代。中国则迟至80年代,才实质性进入人工智能研究领域。之所以这样滞后,与苏联有很大关系。

在苏联,人工智能”是一个长期未被正名的学术名词。苏联学术界一度只能在“控制论”这一名目下,进行“人工智能”方面的研究。20世纪50年代,苏联官方组织了针对“控制论”的批判运动,将其斥为“资产阶级的反动伪科学”,这种曲线研究的空间也消失了。至60年代赫鲁晓夫当政后,“控制论”渐被解冻。不过,苏联学术界似乎更热衷于在哲学层面论证“控制论”和“辩证唯物主义”之间的关系,具体的“人工智能”研究仍乏善可陈——70年代北越曾向苏联转交过从南越手中缴获的美制IBM计算机,苏联官方也未组织力量进行认真的逆向工程研究。①

受苏联影响,中国在50年代几无“人工智能”研究。60、70年代,苏联虽解冻了“控制论”,但因中苏交恶,中国学术界将苏联的这种解冻斥之为“修正主义”,“人工智能”的研究继续停滞。②当时主流的论调是:“‘人工’造得出‘智能’吗?造不出。……‘人工智能’这个说法很容易为唯心论钻空子。人工可以造‘智能’,那么,将来一定要出现具有比人还要高级的‘智能’的东西了。……苏修一些院士……大肆宣扬‘人工智能’……充分暴露了他们的叛徒嘴脸。”③

直到80年代初期,中国哲学界才作出了“检验科学真理的标准是科学实践,而不是哲学”(林京耀)这样的反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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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摘译外国自然科学哲学》1974年第2期刊文,否认可以造出“人工智能”

第二大遗憾,80年代一度与“特异功能”纠缠不清

70年代末期,“人工智能”在中国解禁,一度掀起研究热潮。但很快又与“特异功能”汇流,走了很大一个弯路。这种汇流,有两个层面。第一个层面,是许多“人工智能研究者”与“特异功能”搅在一起。第二个层面,是社会上一度将“人工智能”与特异功能”捆绑在一起进行批判,一并斥之为“伪科学”。

出现这两个层面的问题,都与当时最知名的科学家钱学森有密切关系。一方面,钱学森主张开展人工智能”研究,并认为“人工智能”和“特异功能”,都属于“形象思维学”里的重要研究对象。④在文章与讲话中,钱学森经常性地将“人工智能”和“特异功能”相提并论。⑤许多“特异功能”圈子里的会议,当时也常邀请“人工智能”领域的研究者出席。

另一方面,在“特异功能”遭到质疑时,钱学森也常常把“人工智能”搬出来为“特异功能”保驾护航。如1982年胡耀邦针对“特异功能”作出指示:“这不是我们的科研方向,报刊上不要介绍和宣传”。⑥稍后,钱学森即写信给中宣部,提出抗议。钱说:“耳朵认字之类不是科研方向,不准在报刊上介绍和宣传……难道党对有争议的科学研究能够这样处理吗?难道前车之鉴还少吗?不是发动批判过摩尔根遗传学吗?还有批控制论、批量子化学共振论、批人工智能,还有批数量经济学、批形象思维。……我也向你表白我的判断:我并以党性保证人体特异功能是真的,不是假的。”⑦

鉴于人工智能”与“特异功能”如此搅缠不清,许多科学界人士曾努力想要厘清二者之间的界限。如1981年,于光远在长沙中国人工智能学会成立大会上演讲称:“我来长沙之前,有人问我参加什么会,我告诉了他。他问我‘人工智能是不是人体特异功能?’我说不是。……人工智能是一门新兴的科学,我们应该积极支持,对所谓‘人体特异功能’的研究是一门伪科学,不但不应该支持,而且要坚决反对。”⑧

1984年1月,邓小平在深圳观看儿童与电脑下棋,指示“电脑要从娃娃抓起”⑨,人工智能研究在中国的境遇,才有所好转。大约同期,人民日报上关于“人工智能”方面的报道也渐渐多了起来。⑨可惜的是,时至今日,中国在人工智能领域,与世界先进水平仍有相当之大的差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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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9年,邓小平参观上海市展览馆举办的十年科技成果展,再次重申“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”

注释

①徐英瑾,《心智、语言和机器:维特根斯坦哲学和人工智能科学的对话》,人民出版社,2013,P11。②如上海外国自然科学哲学著作编译组所编的《摘译外国自然科学哲学》1974年第2期中,转载了苏联科学家戈特钦的文章《人工智能》,这位学者认为机器可以“学习”、“进化”。编辑在转载的按语里说道:“这些论点……充分说明这些修正主义者在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道路上,已经走得多么远了!”见该刊第64页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74。③路娄,《有没有‘人工智能’?》,《摘译外国自然科学哲学》,1974年第2期,上海人民出版社,1974,P26。该刊1976年第3期刊文称:“我们要和邓小平对着干,……在批判‘图像识别’和‘人工智能’研究领域各种反动思潮的斗争中,走自己的道路”(第46页),略可管窥当时的科研与政治之间如何挂钩。④钱学森,《构筑一座宏伟的思维科学大厦》,《钱学森讲谈录 》,2009,九州出版社,P153-154。⑤如1986年的《在航天医学工程研究所学术活动上的讲话》;1990年的《再谈开放的复杂巨系统》等。⑥关于不要在报刊上宣传或批评人体特异功能的通知,中国科学技术协会文件(82)科协发字119号。⑦钱学森同志给郁文同志的信,1982年5月5日。另可参见:于光远,《跨越世纪门槛》,福建人民出版社,2001,P180-182。⑧于光远,《对待人工智能和人体特异功能用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》,收录于《评所谓“人体特异功能”》,知识出版社,1986,P159-161。⑨1989年邓小平在上海还曾说过一句“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”。⑩如1983年6月30日刊文《人工智能的崛起》,1988年8月30日刊文《人工智能的研究热点》;1989年4月26日刊文《首台智能计算机在西安交大问世》;1990年11月13日刊文《人工智能新成果——“电脑打桥牌”》……等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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